2012年8月9日 星期四

雨月物語


有點欲罷不能,繼續找點靈異的話題來說說看。

《雨月物語》是江戶後期的讀本,所以當中富有教育勸人的意味。就像政府宣傳廣告愛用的手法,怎樣才可以使人印象深刻、改過自新?其中一種方法就是靠嚇。作者上田秋成取材自中國的白話小說《剪燈新話》、《警世通言》等怪奇故事,再賦予日本包裝,九篇故事,成為日本近代文學的代表作品,不單時人將之搬上歌舞伎的舞台,到今天依然是重要的創作題材來源。

改篇自《白蛇傳》的《蛇性之婬》是《雨月物語》唯一的中篇,也是被多次拍成電影或在寶塚演出的傑作。作為大作家的谷崎潤一郎,除了自己的作品被多次翻拍成電影之外(像《春琴抄》起碼被六次電影化,最近的一次在2008年),在二十年代初期曾經親自撰寫過幾份電影劇本,其中一份就是《蛇性之婬》。在當時依然吹著洋風的日本社會,谷崎潤一郎刻意選擇當時電影界未見的古典題材,雖然作品未盡完善,但作為新嘗試,編劇本人也感到很滿意。只可惜因為一直合作的導演身體情況惡化,《蛇性之婬》作為第四部谷崎電影,同時也是最後一部。

〈吉備津の釜〉則是講述一個名為磯良的婦人被始亂終棄,死去後依然糾纏不休,非將負心漢害死誓不罷休。這跟《四谷怪談》的故事很相似,而且兩位女主角磯良和阿岩大概都是醜女,這好像為男人外出拈花惹草多少找到一點站得住腳的理據。以前讀過推理小說《第十三個人格ISOLA》,貴志祐介寫的,正正是一個醜婦假借磯良(日文讀ISORA,至於為什麼有LA和RA的分別,請讀原著 笑)為愛行兇。那時候相當愛不釋手,重讀又重讀;出道初期的貴志祐介作品比較傾向變格派的:人們對於真相不明的事情總抱著恐懼呢,所以推理小說有時候跟恐怖小說的界線也很模糊。金田一的校園七不思議殺人其實也很可怕。不過後來貴志祐介的作品逐漸走向正統路線,比較少看了。

至於講述兩名男子友誼的《菊花之約》,大概最合腐女子的口味,現今多以菊花暗指男男關係,可能正是由此始?寫到最後,發現其實真正關於《雨月物語》的部份很少,哈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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